杨慎随后出了书房,回到主卧看到自己夫人刚沐浴完毕,正坐在镜前梳理着乌黑柔顺的秀发。
只穿着白色的罗裙,一条细细的带子束在腰上,丰隆浑圆的臀因坐凳子的缘故,绷的紧紧的,像个小磨盘,凹凸有致的曲线,看的杨慎有些冲动。
“夫人,今天丽泽会的同乡和崔兄特意前来,他们带着夫人,你是不是想让我带你去,所以……在这里描眉梳洗?”
杨慎轻轻揽住王碧秋的腰,柔声问道。
“进宫去皇后娘娘哪里,你自己去吧。”王碧秋笑了笑:“夫君今儿自己去吧。”
杨慎道:“你不用去宫里,陛下住在豹房,宫里没人,你打听不到什么的,再者你打听的都是些无用消息。”
王碧秋闻言,突然道:“那便随你去丽泽会见见几位夫人。”
“免的你在家里闷。”杨慎笑了笑去换衣服。
王碧秋看了眼,无非是丽泽会的基本都是蜀中同乡,王家在当地也有影响,带自己去给他撑脸面。
但是杨慎偏偏把这些话说的冠冕堂皇,之前说纳妾是害怕自己会闷,现在又这么说。
夫妻二人出了杨府,马车往长安大街最繁华的楼阁过去。
丽泽会是正德二年,杨慎跟同乡的好友,士人一起创办的,经常在一起讨论政事。
南京的丽泽会分社,是弘治十八年跟杨慎交好的南京礼部侍郎崔铣主持。
弘治年间,因为杨慎喜欢崔铣奇隽的文字,向杨廷和推荐,杨廷和直接提拔崔铣为《诗经》魁。
崔铣知道此事后,就用“小座主”称呼杨慎,二人结为知己。
“这次同乡都来了,冯驯,石天柱,夏邦谟,刘景宇,程启充,蓝田今天都在。”
王碧秋看向杨慎:“夏邦谟身为吏部员外郎,整日不再吏部好好做事情,替君分忧,在丽泽会折腾什么。
还有那个石天柱,既然是户部给事中,这些日子,北直隶府县出叛乱,不在户部待着,也跑到丽泽会?”
杨慎诧异看向她,“夫人平日里不管这些政事,现在怎么关心起朝政来了。
大家难得一聚,聚在一起商讨大事吗,正德三年,天柱听说陛下想去宣府,直接刺血书力劝,勇气可嘉。”
王碧秋心里反驳,真是白白浪费血在这种事情上,好像跟皇帝对着干,就会被称作有骨气,至少她在丽泽会旁听时,感觉到的。
杨慎道:“怎么,夫人好像对季瞻兄有意见。”
王碧秋摇摇头,“我记得夫君的季瞻兄上次给青楼的花魁跪过,只为得人家原谅。他身为给事中,岂不是有辱朝廷颜面。”
杨慎没有说话,这件事主要还是怪黄峤,但也没有反驳。
他知道自己夫人的脾气,平日里温顺,但是不喜欢男人下跪或者认怂,认为这样是将男子的气概侮辱的一文不值,是男人就该活的像条汉子。
二人来到丽泽会社,王碧秋跟着其崔铣夫人去了隔壁,替自己父家社交。
户部给事中石天柱看着王碧秋的身影,羡慕道:“用修,你可真是享福了,看看那身段,样貌,家世也不错。”
杨慎闻言,不由得得意,带她来就是给自己挣脸面的。
吏部员外郎夏邦谟听到两个好友讨论,加入里面:“只单独看的时候,不觉得美,要是放在一起,那可就是尤物,啧啧。”
女人如衣服,兄弟如手足,杨慎心里更重视丽泽会的朋友,对大家直言直语的评论,笑而不语。
“小座主!”崔铣欣喜上前,跟杨慎问好,当初若不是杨慎在他父亲前提自己,自己肯定做不成《诗经》魁。
“听闻陛下让王守仁那个废柴去平乱,还有宁夏那个土鳖,帝不清醒啊。”崔铣刚从南京回来,就听到今天的事情。
“崔公待几天回去?”
“半个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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