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身为顾命大臣。
能做什么?
做一件大事!
骄傲的陛下,忘记以前鞑靼侵犯了吗,肯定忘记了。
那好!
往后他李东阳,这个内阁的首辅,就要堂堂正正,批评打压骄傲的君王。
忠言逆耳,难听,却利于行。
谦虚吧,陛下。
不要骄傲,要常听些反对的话才能成长。
现在,臣回京了,必须让陛下放下这份骄傲自信。
自己要用逆耳的批评,助陛下成长。
突然中二的李东阳,虽然被朱厚照感觉到了。
还没来得及开口,李东阳迈步出列,目光看向朱厚照:
“陛下,臣听闻安化王造反被陛下言中,臣觉得只是一次侥幸,不可能次次言中,因此陛下万不可自大。”
王鏊有些懵。
站在那里一时如泥塑。
这个李东阳,脑回路怎么如此的清奇。
刘瑾也想不明白,想不明白李东阳到底在说什么。
朝臣的目光聚集而来。
朱厚照此刻真的很想冲上去把李东阳摁在地上,打开他的脑子看看,把火药丢进去,炸一炸中二老少年。
“陛下?”李东阳看到皇帝坐在那里有些定神,抬头提醒。
“咳!”
朱厚照清清嗓子:“那下次朕再言中呢。”
李东阳嘴角抽搐两下。
果然,陛下真的有些骄傲自大了,于是道:“臣相信,不会的。”
朱厚照看了眼,那就走着瞧。
这几个月里,不少朝臣都有些佩服皇帝,再也不是去年满朝谩骂的时候,
王鏊出列,岔开话题:“臣听闻许多百姓冻死路边,若是雪在下几天,肯定要闹春荒,当将今年的春耕好好的商议。”
耕种是大事,每年开春皇帝都会前往地坛祭祀,甚至亲自带着朝臣耕种,举行仪式。
朱厚照道:“王卿,协同户部将各府县田亩情况,整理出来,送到司礼监,你好好的去查一查百姓缺地,被占地的事情。”
“李阁老,这几年各府县都在清查田亩,清查卫所土地,一直不见清晰的进展,你查一查,随后向朕面述。”
王鏊道:“陛下,先帝时将西山一带的荒地,良田赐给寿宁侯与建昌侯府,但是一直荒芜,臣建议收回。”
原本朱厚照记得西山煤,还盛产白煤。
王鏊突然提起这件事。
正好是个契机。
只是煤这个燃料,在明代以前就用。
可是因为朝廷的采矿令不允许在京城周边挖掘山体,认为这是龙脉,会泄龙气。
因此,西山四周,基本没人发现。
到了明朝嘉靖年间,京城燃料紧缺,朝廷官员才松口,允许寻找开采附近煤矿。
所以只怕朝臣会反对。
朱厚照思索片刻,回王鏊的提议:“卿所言,朕会核查。”
王鏊很放心。虽然张延龄跟张鹤龄占着很多地。
但陛下不是先帝。
绝对不会一味纵容二人。
这件事只要上奏,陛下定会按律法办事。
其他人又各自禀报直隶府县的雪灾,干旱。
朱厚照交给王鏊去安排落实。
晚上,寿宁侯府。
张鹤龄坐在火炉前磕着瓜子。
为了兄弟两个和一家人用。
直接把火炉放在正厅,加了木柴用。
干柴一万斤十五两。
京城的木炭,特别贵,一万斤要四十五两,至于煤炭,价格也便宜不到哪里去,都是从周边运送到京的。
就是屋子有些烟。
还好,相比在门窗打个大洞。
张鹤龄宁愿闻木柴烟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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