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水,
毓庆宫正院门前的奴才们个个都在装死,仿佛没听到房内那间续不断传来的响声。
何玉柱垂头数着地上的地砖,心头是压制不住的惊讶,
跟着太子爷这么多年,他自问是太子爷身边独一份的贴心、懂眼色,
来之前,他瞧着太子爷气冲冲的模样,本以为他是来寻太子妃麻烦的,
尤其方才太子爷还让他将想要出声提醒的瑞兰给捂住嘴拉了下去,
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夫妻敦伦的事,
难道这是太子同太子妃的情调不成?
何玉柱的脸色实在一言难尽,旁边小太监看不过去,忍不住低声询问是否有事,
“何公公若是累了,便先去歇息,这儿有奴才守着,若主子有吩咐,再去唤何公公。”
“啰嗦。”何玉柱瞪了他一眼,“还不赶紧去备水?”
“是、是。”
房内,
被误认为在进行正常夫妻敦伦的夫妻二人,一个正趴在床榻上,另一个压在身上正挥手照着对方屁股打,
当然,
石蕴容是动手的那个。
胤礽除了当初第一次被她打外,这是第二次感到如此羞耻,
他面容通红,双眼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,亦是猩红一片,
方才看了石蕴容隔着肚兜揉胸口而升起的那点子旖旎,早就在她动手的那一刻化作乌有,
想喊人将她拉下去,又怕丢脸;想反击,手又被缠着,身子也被压着动不了,
这一刻,他恨不得晕过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,
也无比后悔自己的一时兴起。
石蕴容这次是动了真火,打了半响,直到自己胸口的疼痛彻底消失才停了手,
在这倒春寒的春日,硬生生给自己打出了一身汗,
她甩了甩手,走到外间去倒茶喝,丝毫没注意到床上用来缠着胤礽的飘带悄无声息地松了松。
一杯凉茶下肚,心中的郁气也被抚平,
她回身想要去给胤礽松绑,顺便再将人好好忽悠忽悠,好忽悠走,
谁知刚转身,便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环住压到桌面上。
她瞪大双眼看向满脸戾气的胤礽,
他什么时候挣脱开的?
“很疑惑吧,孤的好太子妃。”胤礽一手压制住她,一手从她鬓角边游动而过,
瞧着她惊诧的目光,他不由低低笑了两声,
声音宛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,
“还真是头一次从你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啊!”他用力掰过她的下巴,阻止她偏过头的动作,迫使她抬头看他,
“不过无妨,孤认为,待会定能欣赏到你更多有趣的表情。”
说着,他手上一个用力,将她整个人扛起,走向床榻。
“来……”
石蕴容扬声想要喊人,谁知刚张开口,便被眼疾手快的胤礽用床幔另一端的飘带堵住了嘴。
“别瞪孤,孤的好太子妃,孤这也是同你学的!”
石蕴容说不惊讶是假的,
他不是号称不屑于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吗?
“唔唔唔?”——你想做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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