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泽漠然看了江坤一眼,懒得废话。
江坤看对方无视自己,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。
“蒸蒸日上,好一个蒸蒸日上。”
李政冷笑一声,摆手道:“李泽,你专心应付陈国使团,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与朕说,朕相信你能搞定,至于户部尚书,朕要留他问一问,我大炎是如何蒸蒸日上的。”
“儿臣明白,告退。”
李泽深深看了江坤和江楚白一眼,听得懂李政的暗语,并未得寸进尺,行礼告退。
李政看着李泽的背影,愈发满意。
他始终未曾提及李泽今日所作的诗词,却清楚说了相信李泽可以搞定,意思是你的才学,朕看见了,而变化很大的太子显然也听出了这一点,故直接离去。
除了满意两个字,李政心底想不到其他词汇!
江坤和江楚白见状,脸色白了白,陛下没有治李泽的罪,绝非一个好消息。
但很快又松了一口气,至少他们不在李泽的手中!
“姜老将军,姜才女,朕今日听到了一些传闻,说是有人将前几日定案的事情,翻来覆去言说,抹黑我朝元老,实属不智,朕会给你们一个交代。”
李政缓缓开口,目视姜潮父女。
“谢陛下。”
姜潮父女拱手示意。
江坤父子一阵头晕目眩,知道皇上这番话看似是对姜潮说,实则是说给他们听!
“陛下,臣知罪!”
江坤到底是个老油条,立刻伏身道!
江楚白则是被吓傻了,双目无神,几近绝望!
李政淡淡道:“我朝的户部尚书大人,何罪之有啊?”
“一是管教不严,犬子妄加猜测姜才女之事,一时糊涂,忘却了陛下前几日的吩咐,实乃愚蠢;”
“二是怀疑太子,竟也想看看犬子的猜测是否属实,故而让犬子一试,不想此事对姜才女有多么大的影响,臣等罪该万死,求陛下治罪!”
江坤心知皇上都这么问了,肯定知道了前因后果,当下便颤颤巍巍地问罪,只求宽宏。
“还有一罪。”
李政低头盯着江坤,声音微寒:“太子的人选,由朕定,你们平日里站在江儿的身后,朕没有意见,但若手伸得太远,朕便想问一句,你们是朕的人,还是江儿的人?”
江坤吓出一身冷汗:“臣、臣知罪,臣万不该受礼,从今往后,绝不跟三皇子过多接触!”
钱成明听到这话,眼皮子抖了抖。
他权倾朝野,心思极深,听得懂皇帝的意思——你们要选谁站台,朕不管,但你们终归是朕的人,若是朕在位的时候,手伸得太长,可不要怪朕不客气!
“到底是些小事,打入天牢,割掉舌头有些过了,大炎暂时也找不出第二个户部尚书。”
李政又道:“江河郡苦于洪灾,百姓民不聊生,此事还没有人选,既然江大人闲得都去东宫逛了,那便请江大人走一遭,切要将此事办的妥当。”
他又看向江楚白:“能入翰林院,也算有些才学,丢了舌头便太可惜,不若跟在太子身后,尽力辅佐,以对陈国使团,此种安排,两位可有意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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