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屏息凝神片刻,没听到屋内传出动静,齐齐放下了心。
羌青看了眼低矮的土墙,弯起手指做了一个跨过去的动作,并用眼神示意他们,这个指令实在是简单易懂,羌翡三人连连点头。
羌翡常年在山里摸爬滚打,身手干脆利落,单手撑墙,身体轻盈一跃,轻而易举的来到院子里,脚步像猫爪落地一样,无声。
羌兴远一个十五岁的少年,虽不如羌翡灵敏,但也不成问题。
两人招手让羌青和羌昌图赶紧进来。
羌昌图:“……”为什么又是我。
他面露难色,这,毕竟年纪不如这帮小年轻,不是爬不过去,就是怕闹出动静,这把年纪的人了,也别指望他能来个轻灵一跃,轻轻松松翻过去……
只是不比不知道,四个人,三个人都过去了,剩他一个人,也是有几分尴尬在的。
羌昌图抹了把脸,羌青没有勉强他,指了指门口的位置,示意他可以在这里等。
羌昌图忙不迭点头,这可太可以了,反正不过一门之隔,哪怕是有个万一,这破门撞开还不是简简单单。
羌青见羌昌图乖乖巧巧的坐在门边,也就没再管他了。
屋子里点起了一盏微弱的烛火灯,不同于外面的万籁俱寂,他们越靠近屋子,奇怪的声响就越发清楚。
破烂的木窗在风中摇摆,羌兴远从侧面渐渐靠近,羌翡紧随其后,羌青则从右侧走,她自然也听到那声音了,不同于羌兴远和羌翡的茫然,羌青知道那是皮肉被暴力撕裂而发出的声音。
等到羌兴远真正看清屋内情景时,他脸色一白,手抖个不停,尖叫正欲脱口而出,嘴就被后面伸出的手牢牢捂住,羌兴远身体重重晃了两下,腿脚发软,羌翡的脸色也没比羌兴远好上多少,眼神中仍然带着挥之不去的惊惧之色。
刚才看待的场景似乎一直在她眼前挥之不去,那是怎样的可怖画面,昏黄烛火下,一位脸色蜡黄,两颊消瘦的男子双手撑在屋子里唯一一张矮桌上,面部扭曲如深渊恶鬼,额角青筋跳动,嘴里不时传来几句复杂难辨的呓语。
破布似的衣衫空落落的挂在男子身上,羌翡清晰地看到男子背部渐渐鼓起,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蠕动,下一秒,一只干枯僵直的手刺破衣衫,径直伸了出来,如蛛网般密集的黑色线条逐渐蔓延至整只手臂,腐朽干枯的手指上又长又尖锐的指甲泛着令人心悸的绿光,好似一把淬了毒的匕首。
男子剧烈挣扎起来,双手背到身后,拉扯住想要从他身体里爬出来的手,而在他的手碰到那森寒指甲时,他的头颅后面,渐渐浮现出一团肉瘤,初时大如铜钱,越来越大,轮廓越来越清晰,逐渐生出耳鼻口目,最终极其接近人脸。
羌翡就是在这时捂住羌兴远将要惊叫出声的嘴,羌翡的手也止不住微微颤抖,不知是不是之前见过秦聪异变,她这次猛然看到这幅骇人场面,虽然惊惧,倒也不至于失去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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