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说着,说着一些家长里短,说着他和她的过去与未来,他的声音如湖水般温柔又平静,仿佛永远不会累似的,一直这样说下去。
可那扇门,也仿佛永远不会打开了。
几个小时了,他终于不出声了。整个世界仿佛都寂静了下来,唯有那些年的回忆在寂寂地流淌,他哽咽了一声,忽然道:“初儿,我爱你!”
“我还能有机会再爱你吗?”他说着,已经泣不成声。
沈涵初瘫坐在门后的墙边,一字一语听得清清楚楚。两人只隔了一扇门,却比万水千山还遥远。无缘了,再怎么样也是徒劳了!她的眼泪仿佛要流干了,这种难以言喻的痛苦,心口痛得要窒息般。她无力地捂住耳朵,再也无法听下去。她把头埋在臂膀里,泪水绷在脸上,干了,绷得她发疼。
忽然间,她彻悟般地抬起头——她要告诉他,她爱他,深爱他,只爱他!她以前只想着要救他,只觉得他能活着是最紧要的!可不曾料到原来分离竟会这般地痛,这般地撕心裂肺。如果要受这种折磨,要使彼此都生不如死,那她的牺牲,还有什么意思!如果往后漫漫的几十年,她无法与他在一起,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!顾北铮要杀就杀好了,她就陪他一起坐牢,陪他一起死!
她这样想着,心跳得飞快,仿佛要从胸口扑出来似的。她霍然起身,一把拉开了门,叫道:“劭南!”
门前空荡荡的,只余了几束清冷的月光。
他已经走了。
她痴痴地站在那里,像灵魂出窍了般。一阵冷风吹来,吹得她清醒了几分。她往黑暗里看去,看到了他渐行渐远的背影,萧条的,瑟缩的。
她终于恢复了理智,喃喃道:“再见……劭南。”
那夜之后,沈涵初也病了。
顾北铮请了博慈医院的大夫来给她外诊。那大夫说是因为受了寒没痊愈,又神思忧虑,体弱气虚,需要好好调养些时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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