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烛儿详细的描述,红羽心里已有了一个目标,就是上次墨玉和紫琼公主吵架时,跟着她的两个婢女之中,一直没说话的那个。当时没多想,只觉得那婢女似乎很胆小,一直低着头不说,身体还有些发颤,现在想起来,大概她害怕的不是她的主子,也不是紫琼公主,而是死去的欢喜。
红羽在心底冷冷发笑,一个与欢喜无任何利害关系的宫婢,到底为什么会与欢喜的死扯上关系,答案呼之欲出。
新月如勾,挂于树梢,深秋之夜除了风声再无其它。红羽环视着四周,玉波宫的布局与落雪宫有很大的差异,不过有小金子画的图,红羽很快就找到了墨玉所住的偏殿。
主殿已是一室漆黑,想必贤妃已经睡下,偏殿里烛光摇曳,墨玉今晚只怕是为金铃之事难以安睡了。
红羽看准了一扇不时透出人影的窗户,轻轻一跃,便悄无声息的落到了窗下凝神静听。
“公主时辰不早了,奴婢把灯熄了吧。”
半晌才听见墨玉有些恍惚的声音:“不用了,你退下吧。”
隔了片刻:“是奴婢告退,请公主早些休息。”
接着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。
红羽一闪身,隐进了墙角。
不一会儿,从偏殿走出来一个宫女装束的女子,红羽从身形上便看出不是自己要找之人,不过也认出正是那日劝解墨玉的婢女。
小金子曾经随玄墨离来过玉波宫,他知道贤妃和墨玉所住的屋子,却不可能知道宫婢们住在何处,想来宫婢们的住处都相连在一起,这个婢女此时回房休息正好能带路。
红羽的听觉很灵敏,再加上半夜寂静,她只要随着那婢女的脚步声,就可以远远的跟在后面。
可是跟了一段路后,红羽开始疑惑,这婢女转过一排排的屋子仍没有停下来,继续朝着已能看见轮廓的宫墙而去。
难道那边是茅厕?红羽早已看出那边已没有像样的房子,而微弱的月光,不足以看清宫墙的阴影下是否有小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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