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欢喜的头脑清醒过来之后,以她的聪明又岂会不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。
太子东宫薛侧妃与太子伴读阮鹏煊私会行苟且之事,单这件事就已是惊天的秘密,更何况两人还有所图谋。她在外面听了个一清二梦,又被行事的两人当场抓了个正着,说她命悬一线都是好的。
皇宫这样的地方,她这般身份低贱的婢女,对于眼前的两人来说,杀她灭口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。
在做好死的准备之前,她首先想到的是不能为此而连累红羽,也不能给落雪宫惹祸,虽然对叶儿有诸般猜疑,但她仍决定不把叶儿到过此地的事说出去,也算是她最后对红羽的一点儿报答。
至于阮鹏煊,经过今晚的事后,她已看清了阮鹏煊的为人,多年的念想虽然不能一下子彻底改变,但她那颗死心塌地,无怨无悔的心已渐渐消失,再不会如以前那般毫无保留。
“照你的意思,给你递纸条的人是你在落雪宫的主子?”阮鹏煊想了想摇头道:“她又怎么会知道我今晚会到这里来?”
“什么?”一旁的薛侧妃听到此处忍不住道:“难怪我看你眼熟,原来你是九皇妃的婢女。”
既然她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,以她自以为是,无事生非的性子,欢喜知道今晚恐怕是在劫难逃,于是干脆不去理她,对阮鹏煊道:“我和小姐在房里说话并不避人,她一向在落雪宫里大门不出,又怎会知道你的行踪,况且……她……并不希望我与你见面。”
红羽对他的防备,他早有察觉,也确实不太愿意他与欢喜接触,阮鹏煊点着头沉吟道:“那就是说,落雪宫的人都有可能传这张纸条?”
“我与小姐说话大多都在寝宫里。”欢喜思索了片刻接着道:“一般的宫人未经允许去不了寝宫,除了我们三个从相府带来的丫头,能进去的没有几个。”
见两人自顾自的说话,薛侧妃讽刺道:“就那不得圣宠的人,宫里能有几个宫人?再加上一身的怪病,唯一的两个宫女都只剩下了一个,九皇妃听着好听,身边能得几个人伺候?”
经她的话一提醒,阮鹏煊转眼看着她问道:“听说皇后娘娘赐了个宫女给你?你可弄清了那宫女的来历?”
“那宫女不就是……”薛侧妃一下子反应过来,不确定道:“你是说……递纸条的人有可能是春燕?”
“我想起来了。”见两人入瓮,欢喜趁机道:“春燕和秋雨是皇后娘娘赐给殿下的宫婢,小姐嫁进宫之后,两人时常跑到寝宫打探小姐的事。”
一听这话,阮鹏煊心里已有了几分肯定,冷眼看着薛侧妃问道:“就算太子今日不在宫里,可你约我出来也敢让你宫里的人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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