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因为说的是师傅,她话语中不觉透出一丝小女孩惯有的娇气,于她却是难得,花君子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旋:“你才离了师傅多久便如此想念?我自从学有所成就回了碧麟,与师傅一两年不见也是常事。”
如此亲昵的动作让红羽不太习惯,但他箍着的手却一直未曾放开,无法抽身她只好歪着头闪躲,却不料头上的手没能躲开不算,肚子反被勒得生疼。
不由生出些许恼意,她转头瞪向欺她双手不便之人,刚要叫他放手,却感觉他已自觉的松了力道。
“你别动。”花君子语气生硬,双手小心的扶着她的背让她坐起来,转身拿了两个靠枕放在她的身后,又将她轻轻放下半躺在靠枕上:“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他转身甚急,已往外面的桌边走去。
在红羽心里,花君子本就是个心思难辩的人,再加上师傅的关系,她相信他不会对自己不利,便懒得去琢磨他的想法,于是这会儿虽感觉到他的异样,却没怎么放在心上。
到是想起刚才他说的话,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,接着说道:“你离了师傅,自有家人与你团聚,可我除了师傅以外,再无其它亲人,自然会比较想念他老人家。”
刚拿起杯子的手一颤,心里的那股冲动再也压制不住,花君子突然转身桃花眼中闪着灼热的芒,紧盯着她道:“你要是愿意,可以把我的家人当作亲人。”
微一愣神,红羽转头看到他难得的一本正经,失笑道:“难道你想认我做妹子?”
花君子暗自咬牙,忍下心里想说的那句话,他没忘记她现在的身份,也不清楚她和玄墨离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,隐藏着什么,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勇气选择自己的命运。
自从七八岁时在千玉峰上见到她,之后的十多年他无论身在何处,心里都一直惦念着那个粉嫩可爱,跑得飞快的小女孩。
一年多前在千玉峰下相逢,他们互不相识,他却莫明记下了她冷冰冰的样子,而后当他很快得知她便是他记了十几年的小女孩时,那个记了十多年的小小身影便开始渐渐变成冷清特别的小姑娘。
从那时起他有了一个特殊的癖好,每夜入睡之前,他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不断在脑海重叠,凭借记忆分辩着她的每一个变化,同时也猜测着她的经历,然后给这些变化都找一个他认为最合理的理由,最后她出现在他每晚的梦中,演绎着由他编写的那些故事。他笑着醒来,就此沉溺其中,无可自拔。
再次相见,相隔的时间并不很长,在来赤龙国之前他就有所准备,不太确定这么短的时间她会改变多少,但他依然期待,期待着那些美梦得以延续,甚至想过如果她愿意,他便把梦境里的一切变为现实。
从小到大他除了习武时花了些心思,再没有任何事能让他萦锁于怀,可是为了这一次的见面,他每日去粘着她的师傅,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打听她的事,还主动提出帮他们师徒传信。
可那位犹如仙人般的飛雪公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任他撒娇耍赖,讨好哀求,只是一再的告诫他:“无缘之人,不要妄作纠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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